砍断魔爪九
时间:2024-12-06 12:33:18 阅读:27
“没有。”她蹙了蹙眉头说:“我一直让他们帮我物色一个装假肢的。
好吧,你有什么爱好?想过把这批钻石藏在什么地方了吗?”
“还没呢,”邦德说,“我喜欢玩牌和打高尔夫球,我想,行李箱的手柄里是藏钻石的好地方。”
“海关关员也会这么想的,”她冷冷地说道。她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,然后拿来一张纸和一只铅笔问,“你玩的是什么型号的高尔夫球?”
“邓洛普六十五型。你也玩这种球吗?”
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用铅笔记了下来。“有护照吗?”
“唔,有的,”邦德答说,“不过上面写的是真名。”
“是吗?”她有些生疑,“那么,是什么名字。”
“詹姆斯·邦德。”
她显出一副讨厌的样子,“干嘛不叫裘德呢?算了,我不管这种事。你能在两天以内办好美国的签证和搞到免疫证明吗?”
“这有什么办不到的。”邦德充满自信地回答。“我又没有在美国闯过祸,即使这里我也没有犯罪记录。”
“好极了。”她说,“听着,移民局可能要问你一些问题。你就回答,你去美国是跟一位叫迈克尔·特瑞的先生见面。到了纽约,你住在阿斯特旅社。迈克尔·特瑞是你在二次大战时候认识的美国朋友。我说的这个人是真的,他可以为你作证。不过一般人们都不叫他迈克尔·特瑞,而叫他‘沙迪’。”
邦德笑了笑。“不过,那个人可不象他的名字那么好笑,”她冷冷地说。
她拉开书桌抽屉,取出用橡皮筋捆好的一札五英镑钞票。她把钞票分成两半,把一半放回抽屉,把另一半用橡皮筋捆好,丢给邦德。邦德一倾身接住了它。
“估计有五百英镑,”她说,“你去里兹饭店开个房间,然后把地址通知移民局。找一只半旧的皮箱,准备一些打高尔夫和度假要用的东西。准备好球棍。星期四晚上搭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王冠号班机飞往纽约。明天早上,首先要买好单程机票。没有机票,美国大使馆不会给你签证的。车子星期四下午六点半去里兹饭店接你。司机给你带了些高尔夫球。把它们放进行李中。
另外,”她两眼直视他,“你决不要认为你这次是带着这些货单独行动。上飞机前司机会一直陪你上飞机。而且我也要乘这班飞机一起去。这可不是开玩笑的。”
“那我怎么处理这些宝贝呢?责任太大,我可负当不起。而且到了美国我又该怎么办呢?”
“那里也还会有司机等在海关门外。他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。”她急促地说,“如果你在海关出了事,你就说,你也不知道这些高尔夫球怎么在你的行李里。不管他们怎么问你,你只喊‘冤枉’就行了,其他的事一概装聋作哑。我会在旁边监视你,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在监视,这我也不太清楚。
万一美国人把你关起来,你可以要求见英国领事。不要指望我们会帮你什么忙。但你能得到一大笔钱的。明白了吧?”
“明白了,”邦德说,“我想,唯一可能让我陷进麻烦里的人只有你。”
他抬头望她,“我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“别胡说,”她笑了笑说,“你不必为我操心。我可以照料自己。”她站起身来,走到他面前,一字一句地说,“别把我当作小姑娘,到时候还不知道谁靠谁呢。”
邦德也站了起来,离开窗边。“别担心,我可以干得比你想象得要好。
你这么看重我,我深感荣幸。现在轻松一下怎么样?别总是一本正经地谈公事。我很希望跟你再见面。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我们能不能在纽约见面?”
邦德讲这种话不过是逢场作戏,他已看中了这个女人,想通过她了解更高一层的内幕人物了。
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眼睛里的阴沉退了一些,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,说话有些结巴。
“好吧,”她机械地说:“星期五晚上,我好象没有安排。我们一起去吃晚餐。去五十二街的二十一号。出租司机都知道那个地方。晚上八点钟,如果一切顺利的话。”她转过脸来,眼睛看着他的嘴。
“就这么着,说定了。”邦德说。他觉得应该早点告辞,“现在,”他神采奕奕地问:“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没有了,”她忽然好象记起什么事似的,“现在是什么时间?”
邦德看了看表说:“差十分六点。”
“我要开始忙啦,”她走向房门口,邦德跟在后面。正要开门时,她转过身,以信任和热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“你不会有问题的。在飞机上和我离得远点。万一有事,不用慌张。如果这件事你办得好,”她的声调中再次流露出留恋。“我以后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些类似的活。”
“谢谢你,”邦德说,“十分感谢。跟你合作真是愉快。”
她启开房门,邦德走了出去,转身道,“我们在星期五见面。”他倒是真想和这位女人多泡一阵子。
但是这时她好似已六神无主,把他又看成是个陌生人。她抬头看了他一眼,嘴里支吾着“再说吧”,便缓缓地但是坚决地关上了房门。
邦德向电梯间走去。她站在门后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后,才慢慢地走到唱机旁,拧开开关,拿起一张费耶的唱片,放在唱机的转盘上,这是一首名叫《我不知道结局》的曲子。她一边听着,一边想着这个从空中掉人她生活圈的这个男人。上帝,她脸上显出愠怒和沮丧,又是个贼。难道她就永远无法甩掉他们吗?当唱片停止时,她又快活起来,一面嘴里哼着那曲子,一面朝脸上抹粉,准备出去。
走到街上,她停下来看了看表。六点过十分,还差五分钟。她匆匆穿过特拉法尔加广场,往查灵火车站走去,心里在考虑着要说的话。她走进车站,朝她经常使用的那座公用电话亭走去。
她拨完电话号码时,刚好是六点一刻。象平常一样的铃铃响了两声,她听到了自动录音器接话时的声音。
“凯丝要ABC。送货人较满意,名叫詹姆斯·邦德,护照上也用这个名字。喜欢打高尔夫球,将随身携带高尔夫球具。建议用高尔夫球,邓洛普六十五号。其他安排不变。十九点十五分及二十点一刻再电话联系,等候指示。
完毕。”
她又听见录音带的丝丝声,然后放回听筒,返回旅馆,向服务员要了一大杯淡味的马蒂尼鸡尾酒。她一边抽烟一边呷着酒,听着电唱机里放出的音乐,等待着下一次联络的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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